作者:英俊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4-09-27 19:55
第一章
我是大梁国深受拥戴的玉节女将,战功无数。
却在护送公主去边关和亲时,被夫君的白月光害死。
她用钝齿刀剐烂了我的脸,将我孩儿生生剖出与我的尸骨一并密封。
填进关外厚厚的城墙里,让我永不得安生。
可她犹不解恨,不仅诬陷我勾结外敌,还屠了我桑家满门一百多口人命。
我那心爱的夫君更是亲手递出了铁证,将我钉在通敌卖国的耻辱柱上。
直到,外地来犯,有人发现城墙渗血。
01
冬雪滚滚,白夜城一夜之间银装素裹,唯独城墙上淅淅沥沥,躺下一片鲜红。
兵士打砸墙体,却在渗血的墙体中发现了斑斑碎骨。
众人一片惊愕。
我的尸骨和着城墙瓦砾,被一起送往新督军谢景行的住处。
我呆愣地浮在空中,看着仵作烧完香后在碎骨里四处翻捡。
拼凑的骨架上布满斑痕,像是被人剐了无数刀后又被搓成了碎骨。
看一眼都有一种渗人的阴狠。
仵作蹙了蹙眉,一声轻叹。
眼见一身官袍的谢景行走了过来,不待他发问,仵作便抬手作揖,斟酌着开了口:
「大人,这具尸骨受了极刑而死,全身被剐,面部斑痕由重,且骨架狭小,不像男子。」
「从尸体受伤和骨架大小,只能看出是个女子,但身份不知。」
谢景行面色沉着,凑近了几步,转头问还是否还有其他猜测时,仵作迟疑道:
「有一处指骨特别,她手骨有一小指被利器所削,小人推测或是六指。」
谢景行闻言一顿,好看的眉蹙了蹙。
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举起自己的右侧手掌,看了半晌,恍惚间那里曾经被削了一根断指。
我急急递上自己的右手,凑近他面前对他张牙舞爪。
可他听不到我的声音,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只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漠然做着笔录。
可能,他忘了吧。
忘了自己的妻子,曾经也正是六指。
白夜城坐落塞北,是边关第一道防线,在风沙侵蚀中早已垂垂危矣。
而我和我的孩儿,正被封在那厚厚的城墙里,无望的等着被挖掘的那天。
北风呼啸,声声凄厉。
直到边关外地来犯,城墙加固,死了两载后的垒垒白骨,终于被人发现。
正逢京城大名鼎鼎的大理寺卿谢景行,携公主来了边关任职督军一职。
我才能以鬼魂之身,靠近谢景行。
和仵作商量一番后,谢景行一边记录一边复述:
「这具尸骨生前被人挑断手筋脚筋,脖颈的伤口最深,此处最为致命。」
「被杀前,生受剐刑,尤其是面部有八十多处剐痕,腹部有明显的剖伤。」
说道此处,谢景行顿了顿,一瞬不不瞬盯着尸骨上的斑痕细看。
出了两根腿骨完整外,其余骨头均以被磨成了碎骨泥屑,混在城墙里不见天日。
早已分不清,哪是骨,哪是土。
即便是坐镇大理寺五载见惯各种凶案场景的的谢景行,也面露踌躇。
白夜城向来民风淳朴,何来此等穷凶极恶的凶手?
何况行凶对象,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仵作怜悯地叹了叹:「一个男人都受不住这等剐刑,何谈一个弱女子。」
「哎......俩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如此?......作孽啊。」
仵作早已年过半百,最是见不得这种人祸。
嘴里一边感叹,手里清扫的动作不停。
谢景行正蹙眉沉思中,却被门口小丫鬟送饭的通报声打断。
她手里拎着掐丝珐琅的食盒,手里递过来几只药瓶。
嘴里说道:
「驸马,公主吩咐我给你送御寒的药汤,让你趁热喝。另外,还让我给你和同僚们备了几只护手的药膏子,让你们勤快些用。」
谢景行闻言,清冷的脸上带了丝隐约的笑,一手接过药膏,嘴里温声道:「食盒放在前厅,今天风凉,让公主和宝宝注意风寒,我今日早些回府。」
言罢,顺手递给一只药瓶给了仵作。
仵作连忙作揖道谢,一个劲笑着打趣:
「公主和驸马感情甚笃,郎才女貌,真是令人艳羡的一对佳偶啊。」
我错愕地望着谢景行不常见的淡笑,心下一涩。
死透的身体不自控地抖了抖,心里唏嘘,两载不见,他的笑容竟越发多了起来。
只是,他如今的笑容不是为我。
而是为了那个叫萧思思的女人。
不过两载,我的尸骨被镇压在白夜城的墙根下,夜夜啼哭不止。
而谢景行转身便休妻再娶和公主被翻红浪,如今都有了孩儿?
可明明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
想到此,心中一痛,再也忍不住胸中郁气,顿时红了眼眶。
那年春风得意的打马游街的状元郎。
也不过是一个负心薄情的负心郎。
若说是佳偶天成。
何其可笑!
02
谢景行喝完了那碗汤后,没有耽搁许久,又重新检查起我的尸骨来。
突地,他眼睛锁住一处不动,手上带起鱼肠套,用指腹捡起散落在我胸腔间的几块碎骨。清冷的面容浮起一丝波动道:「触手柔软,这不是大人的骨头。」
仵作用手捏了捏,猜测道:「莫非是婴童?」
「这几块骨片全是裂痕,估计是被硬生生摔过,才和这女子一起被封在城墙里。」
「结合尸骨下身的创口看,这孩子应该是......死前被活活剖出......」
说到此处,他面上终是现了几分不忍,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忿。
「这或许,是个怀胎4月的孕妇。」
谢景行一锤定音,吩咐仵作找师爷调取白夜城两年前的案牍。
看看是否有妇人丢失的案件。
我难过地看着那几片碎骨,眼角留下一行清泪。
「谢景行!那正是我和你的孩儿啊......」
不足四月,尚未睁开眼看看娘亲,便遭了毒手。
我撕心裂肺地叫着,想亲手摸一摸自己的孩儿。
可老天不允。
我透明的双手,直直穿透了那几片幼骨,哪怕触摸一下也不能。
眼里积蓄的泪水和恨意,倾巢而出。
我仿佛听见婴儿歇斯底里的声声啼哭。
再转眼,谢景行已将那片幼骨又放回原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也好,我与孩儿终归在一处。
那时三月春光,我在军中誊写摘录突感腹中作呕,军医把完脉后,一脸欣喜地告诉我:「将军大喜!是喜脉!」
一旁边副官喜得咧开了嘴。
而我愣了半晌,终湿了眼眶。
那样一个清风朗月般的男子,不爱武装爱红妆。
我心慕谢景行已久,不顾矜持,一味歪缠终成了婚,成婚半年,才有了他的亲骨血。
这个中滋味,复杂难言。
我本想一骑快马入京,亲自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可没等我来得及告诉他,一道圣旨,我成了护送公主和亲的护卫将军。
还是公主亲自指派。
我心里一边落寞,一边安慰自己。
也好,先让我暗地里偷乐,回去再告诉谢景行也不迟。
谁料这一遭,我和他阴阳两隔。
我成了白夜城墙里,夜夜眺望家国的一具枯骨。
他成了大梁长公主的东床快婿。
只可怜我那孩儿,托生在我的肚子里,才成了一抹冤魂。
想到此,细细密密的疼,铺天盖地的涌来。
灵魂深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我亲眼见着谢景行走到隔壁大厅,又折了回来吩咐。
「林叔,此尸骨还有些蹊跷之处,你再联合老捕快一起看看,是否有线索遗漏。」
仵作抬头,见人还没走。
便朗声笑道:「听闻谢大人办案如神,在京素有贤名,相信定能还她一个公正。」
谢景行道了一声谢,又看了几眼。
只有我对着,左膝盖骨的那条裂伤出神。
当年谢景行上京赶考被山匪所绑,是我冲锋陷阵救了他却留了道深可见骨的腿伤。
从那后,我左腿便患有严重的腿疾。
此刻天色已晚,谢景行净了净手后,便直直穿过我,刚要出门时,突然转头问了一句:「林叔,听闻叛将桑宁当初便是从白夜城潜逃的?你可知道她?」
仵作面色一僵,沉吟道:
「大梁的玉节将军谁人不知?只是......她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话落,他紧接着问了一句:「谢大人,莫非你怀疑......」
谢景行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面色冷凝道:「她通敌叛国欲加害公主,眼见计谋不成,又逃窜去了关外。」
「若不是我大义灭亲,这关外十六城早就成了蛮人的奴地。」
「这句尸骨是谁都有可能!但绝不可能是她!」
我愣愣地看着他那张薄唇,一张一合。
顷刻之间,就宣判我是彻头彻尾的祸国罪人。
一向耿直清正的大理寺卿,为了心爱的公主居然背刺我,甚至还替她作伪证毁我桑家满门。
恐怕,桑家门梁上染了百来口的血迹,依然鲜红如注。
死得透透的魂体里,宛如有一把愤怒的烈火在焚烧。
我颤抖着伸起双手,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恨不得一把掐死了他。
仵作蹙了蹙眉,又看了看案上碎骨,迟疑道:
「这具尸骨看现状也差不多3年,绝不可能是那叛将,她当时撸走了公主的陪嫁不知多少,还不知在哪招兵买马伺机而动呢。」
说到这,仵作四处望了望,小声道:
「听说,千里之外的雪城来了一伙新匪头子,有人怀疑就是那叛将所为。」
「等白夜城安稳后督军大人或可前往看看,毕竟她当年对公主委实过分了些。」
谢景行目色微沉,未做表态,反而说道:
「夜色已深,我先回府,有什么消息你再通知我。」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骨头上面为何这般油腻腻?按理不该啊。」
走远的谢景行,没听到仵作的暗自嘀咕。
03
我木然跟着他回府,想看看他如今与这公主到底是一番什么光景。
甫一进门,鼻尖盈满海棠花的香气。
白夜城气温差距大,向来栽花难活,不用说这定是谢景行为她欢心,远从京里之外送来。
记忆中,他待我,可从未花费过如此多的心思。
我便是叫他陪我看看,演武场练兵,他也兴致缺缺,眼里尽是厌烦。
刚到堂屋,公主萧思思一身软罗拿着汤婆子,笑迎了出来。
谢景行加快了脚步,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轻抚她隆起的肚腹。
嘴里嘘寒问暖。
萧思思心下满意,面上更是笑语盈盈。
她柔声嗔怪道:「你醉心公务,也得为我们母子保重身体,这大冷天的,这么晚才回来。再晚一点,我就要去找你了。」
谢景行翘起唇角,目露温柔道:
「是是是!公主教训的是!下官一定改正。」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不是让你在房里躺躺,怎么又亲手作汤?」
这样小意温存的谢景行,我是陌生的。
成亲两载,他一贯都是面目冷峻的模样,何来此等温柔?
我管家理事稍归置了他的物品,便惹得他一脸怒容,二话不说亲手砸了一方玉质砚台。
只小小声问了一句:「不过是为了扫尘,何必如此生气?」
他当即沉着脸,一脸嫌恶道:「还请将军以后高抬贵手,下次莫再碰我的私物。」
眼神冷得,活像我是他杀父仇人。
也不过是两载,他便能满目笑意地为萧思思端茶倒水,揉肩捏脚。
从北国的冰雪,化作南国的软风。
他不是不会温柔小意,端看是为谁!
拿惯了笔杆子的大手,小心地**着手下的玉足,末了,还仰着脸笑问一句:
「这水温如何,烫不烫?」
萧思思摇摇头,柔声回复:
「夫君,你不必如此的。」说着便要拉起谢景行。
谢景行微摇了摇头,一副疼惜入骨的神色。
「塞外冰寒,你身子又重,那叛将害你落**虚畏寒的毛病,若不去去寒气,生产时,我怕你吃苦,我总也放不下心来。」
看着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的情状,我呲了呲牙。
同样是体虚畏寒,谢景行对我冷漠不理,甚至冷声叫我去雪中耍一套八卦拳。
对她却是殷殷切切,又是担心又是心疼。
男子的心,为何这般不讲理!
萧思思在他面前向来就是天上月。
我桑白宁于他,活该是瓦上霜。
那夜之后,我行踪成迷久不归家,可他笃定我就是通敌叛国的卖国贼,从未产过一丝质疑。
何其滑稽。
大理寺断案凭得是证据,可谢景行却只听萧思思的构陷之言,便认定了我有罪,屠我桑家满门。
我尸骨未寒,他便休憩再娶。
在他眼里,我只是个会舞刀弄枪的上不得台面的粗人,哪堪为配?
也是,早些年我对他执念甚深,不懂矜持。
那年我救下谢景行后,一眼就相中了这眉眼清俊的斯文书生。
我是武人,不在意闺阁**的那些虚礼整天追在他后边,久了便成了他的妻。
宫中秋宴后,有流言说公主也相中了文采出众的谢景行,可他早和我过了文定之礼,一郎哪能配二女?
我即便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劲来。
谢景行对我越来越冷,甚至不踏足我桑府的门。
街头巷尾间,他和公主的流言也是愈加频繁,外传他常和公主夜游梁京,把酒唱诗,真般配的很。
甚至有同僚问我?为何不将谢景行拱手相让?
我堵在他下衙的大路上殷殷质问,若他反悔,我也不强求。
可他只一句:「桑将军想多了。你救我一命,我携你一生。」
「与她人何干!将军不要任着性子,污人清誉!她可是个弱女子!」
他面上淡漠,眼底透着隐隐不耐。
可我,亲眼看到他为公主亲手簪花,身前还挂着她的贴身玉佩。
他们明明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却转身又说我污他们清誉。
读书人的嘴,果然锋利。
直到那次,我夜探谢府,明月清辉下他们二人在树下相拥。
「谢郎,父皇以你有婚约为由驳了我,还将我远嫁蛮人和亲......我舍不得你」
谢景行面带寒霜,目光纠结,出口却极温柔:
「公主,别怕,有我......」
[主角]在《被白月光虐杀后,夫君杀疯了》中展现出独特的个性,令人难以忘怀。当然,其他角色也各自拥有引人注目的剧情,让人印象深刻。故事中主角与伴侣的幸福结局让人感到一种使命完成的满足,人物的命运不再需要我们担心。此外,剧情的精彩程度和意想不到的发展令人陶醉,不禁让人幻想后续情节的发展。
英俊的作品总是令我惊喜。《被白月光虐杀后,夫君杀疯了》的故事情节特别吸引人,跌宕起伏,让我爱不释手。
《被白月光虐杀后,夫君杀疯了》这本书设定新奇,切入点巧妙,文中的主人公桑宁谢景行萧思思展现出了鲜明的个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作者英俊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揭示了主角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故事。这是一部引人深思的作品,值得一读。
《被白月光虐杀后,夫君杀疯了》是一本令人难以忘怀的作品,故事情节紧凑扣人心弦。作者巧妙地塑造了[主角]的性格,让人念念不忘。整个故事令人意犹未尽,时而感动,时而意外。